接著,她沖祝升笑了一下:「你別緊張。」她牽起祝升的手,握住他的手腕,碰到那串琥珀色念珠,「好看,很適合你。」
「……嗯。」
「裴煥生這個人吧,也就這樣,你要是打算和他過日子一輩子,就隨你們去了。」她先表個態,反正她不會反對,不會阻止,「只是日後,什麼打算呢?」
「目前還沒想好。我和夜橋那邊,還有糾紛未解決,得先解決此事。」祝升如實答道。
「好。」
裴清瑜沒有再問,鬆開了祝升的手,這才看向裴煥生,語氣也沒那麼溫和了:「金州那邊,你打算怎麼辦?」
「會回去的。」
「行。你在外久,我管不著你,祝升能替我管你,再好不過。」
祝升聞言一愣,輕輕搖搖頭,打算說些什麼。
「我了解他。」裴清瑜也對他搖搖頭,「他做事太輕浮,總是鋌而走險。你應該深有體會。」
祝升當然深有體會,就裴煥生在晉陽以身入局給青鳳嶺下毒這件事情,分明是沒把握的事情,卻還如此果決。
他看著裴清瑜,卻又覺得這種事不方面說,只是輕輕搖了搖頭,說:「他有他的考量。」
可謂是給足了裴煥生面子。
裴清瑜卻是笑了:「行了。事是你們倆的事,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。我這裡已經知會,不作反對。」她將裴煥生拉近了些,「倒是你,以後做事,還是得謹慎些。」
「我知道了。」
見過裴清瑜後,祝升也見到了谷主段海、少谷主段慕謙,還有毒派掌權人李江回、殷紅袖。不過那位李何歡他沒有見到,聽說他中了「陽鄖」這種毒,廢了雙腿,如今關在房間裡不愛見人。每日能見李何歡的,也就幾位熟人。
裴煥生去見過李何歡一次,但太過於匆匆,他只是和李萱兒一起去看了他一眼,他看上去太過於頹廢了,像是焉了吧唧的草,無精打采的。
李萱兒出來後和裴煥生說:「陽鄖的毒藥,我們在找了。但總是有幾味藥材太難找了……已經讓人去找了。」
「可以寫個單子給我,如果以後回金州了,我可以幫忙。」
「到時候寫信給你吧。還沒確定下來正確的方子,只是目前覺得是這樣配藥。」李萱兒嘆了口氣,「不過等何歡哥哥的腿好了,等……那個誰走了,一切都會變好的。」
裴煥生知道她說的「那個誰」指的是陳聞初,那位來自妙法宗的少俠,當日和李何歡一同在洞庭嬉水的瞎子。聽說他的眼睛如今已經復明了。
其中經過細節,裴煥生也不得而知。不過李萱兒看上去是恨極了這位陳聞初,認為因為他的存在,李何歡才吃盡苦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