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承澤捂住自己的小腹。
他剛剛已經從眾人的隻言片語中,得知了林翳是一個心地善良,溫柔慈悲的人,此刻決定賣慘博的他的好感。
果然,他發出了低聲悶哼,林翳便立刻緊張地詢問:「你怎麼了?是傷口還在疼嗎?」
劉承澤搖頭,露出故作堅強的表情:「沒事兒,我挺得住!」
還順便隱晦地告狀:「阿大說,他們也都是這麼過來的,我可以。」
看我故作堅強,隱忍又強大,你會心疼的吧?
結果林翳面無表情點頭:「既然沒事兒,那在這裡坐著閒聊幹什麼?缸里沒水了你是一點看不見?快去挑水!」
劉承澤的表情突然凝固了
這……這和自己預想的情況,不一樣啊!!!
這人一點都不善良,相反,還挺狠……
劉承澤咬著牙,忍著痛,只能去挑水。
挑水的路上,傷口又裂開,剛換的一套乾淨衣衫,就被染上了血。
「我可以,我什麼風浪沒經歷過!」劉承澤對自己說,「不過是忘川邊上的一窩不成氣候的土匪,我征服土匪頭子就可以了!」
劉承澤做完當天的活計已經是後半夜,但他發了心,於是第二天天還沒亮,他就忍著痛早起,爬到忘川的懸崖旁,摘了一束清晨才會盛開的秋海棠。
紅色的海棠一串串從枝條上垂下,劉承澤放到了林翳的窗外;
第二天,他幹完活兒後,又不顧天氣漸漸變涼,在林翳的必經路上,赤裸著上身練劍,故意露出寬闊的肩膀和漂亮的腹肌;
第三天,他幹完活兒後,又整夜不睡,用林中的竹子做了根笛子,開始在早晨吹出曼妙的樂曲,等林翳聞聲而來時,就收了笛子,露出一個孤寂的背影;
第四天,他幹完活兒後,終於找到了紙筆,開始借著星光熬夜畫畫,將林翳的樣貌,畫在紙上,放到林翳窗前;
第五天……
劉承澤還想給林翳製造點小浪漫,小偶遇;
結果非常不幸,他在這些日子,白天繁重體力勞動,夜晚挖空心思搞浪漫,終於還未癒合的傷口感染了,發起了高燒。
劉承澤躺在床上,心中無奈嘆氣。
雖然做得還不夠,但等會兒林翳來看自己,自己露出虛弱之態,應該可以打動對方吧?
結果林翳看見他的第一句話就是:「你的人怎麼還沒把錢送過來?」
「咳咳……我……唔……」劉承澤癱軟在床上,故意將領口敞開了一點,露出自己的鎖骨,和結實的若隱若現的胸膛。
林翳對他的小動作視而不見,非但視而不見,還滿臉不悅:「你還發燒了,又要消耗我的藥材!」
「會……會來的!」劉承澤忍著渾身的不適,虛弱地說,「應該就在路上了。」
林翳點點頭:「我不干賠本買賣,你答應的錢還沒到,好藥材就不給你用了,你只能得到一些邊角廢料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