吵到虞藻睡覺,這可是一件大事。
他們互相對視,都不想去開門。
生怕慢一拍,就會失去陪小妻子睡覺的機會。
來晚了,說不定來床底都沒有位置。
齊煜明看了封洋一眼,壓低嗓門道:「怎麼不去開門?」
封洋:「我?」
齊煜明:「難道我去嗎?」
封洋:「……」
他來最晚,受到的奴役也最多。
他不情不願地去開門。
門外是一個陌生男人。
玄關處的霍斯言,一身利落闊挺西裝,不過手臂纏著層層繃帶,沉斂英俊的面龐難掩病色。他剛受了一場重傷。
霍斯言看到封洋後,微微詫異,這是個生面孔,房子裡來新租客了嗎?
他禮貌又紳士道:「你好,我找……」
大門被打開的同時,趴在封景肩頭的虞藻也哼哼唧唧地發出夢囈。
霍斯言看到虞藻被另一個男人面對面豎抱在懷裡,旁邊還圍了兩個男人。
而他們身上……都穿著老實人的衣服。
霍斯言沉默片刻。
許是氣氛過於安靜,又有些怪異。
虞藻用臉蹭了蹭封景的喉結,鼻音糯糯、細聲細氣道:「老公,怎麼還不抱我去睡午覺呀?」
聽到這聲「老公」,霍斯言神色驟冷。
他像看穿罪犯罪行的法官,目光近乎殘酷直冷,如炬地掃視幾個「罪犯」。
齊煜明等人冷汗直流。
封景和封洋看到霍斯言,神色更是怪異,他們的身份尷尬……
霍斯言手臂上的傷,還是他們弄出來的。
在霍斯言直勾勾的、如同被搶了妻子的震怒視線下,封景硬著頭皮道:「現在抱你去。」
他又壓低聲音道,「家裡來了客人,老婆,等會你先自己睡好不好?」
「等老公忙完……再來陪你睡午覺。」
……
霍斯言身邊跟了司瀛。
司瀛不是蠢蛋,聽見虞藻喊別的男人「老公」時,胸腔湧起一股憤怒的浪潮。
這群不要臉的賤男人。
居然還不止一個。
客廳內一片死寂。
他們如同開圓桌會議般,環形而坐,每個人神色各異,唯有主位上的霍斯言面色沉冷。
儘管手臂有傷,他看起來依然氣場強勢。
「噠」。
水杯落在茶几上的聲音。
霍斯言淡淡道:「在陳遲意外身亡的這段時間,你們都在做什麼?像現在這樣,當陳遲的替身嗎。」
司瀛痛罵:「太不要臉了你們。」
坐在霍斯言對面的薄寒,忽的笑了笑。
他坐姿隨意地靠在沙發背:「霍總,這話有點不妥吧?什麼叫替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