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鶯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不過沒揪著不放。之前已和他約定,大家都不翻舊帳了,這人翻起舊帳來忒令人頭疼。
霍霆山迅速轉移話題,「陳父病逝後,陳淵為其守孝。出孝後,陳族的一些族老欲為其牽線,但陳淵本人似無成婚心思,婚事一直無下文。」
裴鶯思索片刻,「他有何陋習?嗜好賭錢否?」
霍霆山毫不猶豫:「陳淵為人木訥。」
裴鶯意味深長道,「為人木訥?方才是誰說他裡頭竟是個黑芯的。」
霍霆山:「……並不衝突。」
裴鶯拿起一子,悠悠將了他的軍,「陋習能只得你一句為人木訥,想來是無什陋習。可惜了,他比囡囡大十歲,往後肯定也走在囡囡前頭。」
喪夫的日子並不好過,哪怕她和喬聞只是匆匆結合,但那麼多年相處下來,感情肯定是有的,那時他忽然病逝她也很是難過。
霍霆山把「將」挪了個位置,嗯的應了聲,「陳淵確實大了些。」
裴鶯還有旁的憂慮,「戰場上刀劍無眼,霍霆山你能在戰場上砍人家的右臂,旁人亦能斬陳淵的,這萬一以後……」
萬一哪日陳淵沒了胳膊又或是沒了腿的,光是想想女兒日日以淚洗面之景,裴鶯就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。
「夫人的擔心無可厚非,陳淵經驗和學藝都不如我深厚,確有被人砍了胳膊的可能。」這人勾起嘴角。
裴鶯:「……」
她和他有時真的很有代溝。
*
孟靈兒和陳淵一前一後的離開正廳,小姑娘走在前,陳淵跟著後,兩人隔了兩步,一路沒說話。
這幾日孟靈兒將假節府逛了一遭,如今輕車熟路來到後花園。
夏日的午後天氣炎熱,無人有閒情雅致在這個時間點賞花。花園靜謐無聲,樹木在日光下投出樹影,某個時刻,一地燦爛的斑駁被踩碎。
「你跟著我做什麼?」孟靈兒看了陳淵一眼,隨即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「我父母亡故之前,未來得及給我再次定親,方才尋上門來的女郎,我不認識她,她與我無什關係。」陳淵的聲音比平時要輕緩少許。
「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……」小姑娘還是不看他。
陳淵:「我不欲你誤會。」
他分明沒有動,但這話落下後,孟靈兒只覺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撫了一下她的鬢髮,令她想要抬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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