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視線落在祝鳴覆在水豚滾圓身體的手上,停留幾秒,聲調淡淡地開口道:「這就是你說的加班,是嗎?」
謊稱加班,實則參加派對,在派對上肆意「檢查」他人的精神體,並在撫摸過程中被抓了個正著。
這一切的後果就是,回到家後,祝鳴被席羨青壓在書房裡,繼續高強度地「加了會兒班」。
新家的書桌很寬敞,書架很大,祝鳴一手撐在桌上,一手扶著書架,手指因用力泛起青白,上面的書本則隨著動作起伏微微搖晃,
其實祝鳴的酒早在路上就醒得差不多了,一開始還試圖裝醉矇混過關,但後面聲音都變了調,便啞聲央求著想轉戰去床上。
席羨青平時其實是很吃他撒嬌這一套的。但今天很明顯心情不佳、軟話聽不進去的冷麵大孔雀,不論如何都不為所動,只是悶頭專注進行著動作,力道用得也是前所未有的重。
莫名地,這竟讓祝鳴在恐懼中感到陣陣難以言喻的興奮,也不知道是舒服還是難受,生理性的反應令眼淚沁出,順著漂亮微紅的眼尾滑落,白狐的大尾巴也跟著一陣一陣地顫抖著,一人一狐,竟被耗得連動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在浴室里清潔洗澡的時候,他只能全程掛在席羨青身上,任由對方擺布。
回味一下,祝鳴意識到自己今晚犯的錯確實可能有點小多,便勾著席羨青的脖子,一個接一個地進行排除法。
他先試探著問:「我下次……再也不喝酒了?」
席羨青沒說話,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。
祝鳴琢磨了一下,又繼續說:「以後及時匯報行程,準時下班。」
席羨青似是稍微滿意了一點,還是沒說話,只是拿著花灑,垂眼繼續沖洗著祝鳴後腰上殘留的泡沫。
看來答案還是不對。
祝鳴突然想起什麼,用右手食指點了點席羨青的胸口,輕聲在耳邊試探著問:「這隻手,以後只摸咱家的洗潔精?」
他感覺席羨青抱著自己的那隻手驀然一頓。
密碼正確。
席羨青終於看了他一眼,良久後淡淡開口道:「……你想摸誰就去摸,我倒也沒小氣到攔著你去行醫的程度。」
祝鳴眨眨眼,溫聲解釋道:「沒說你攔著我啊,我純純自願的,不可以嗎?」
「不過除了洗潔精……」
浴室的水霧氤氳,祝鳴微笑著仰起臉看他,手同時也不安分地點在席羨青結實的胸口,緩緩下滑,最後覆在了一個有些意想不到、但好像又在他們意料之中的地方:「確實還有一些其他比較有意義的地方可以觸摸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