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臨時組合正式成軍。在外人看來,只是不合群的三人臭味相投地稱了知己,但只有他們知道,他們的組合併不勉強,甚至稱得上是相當合襯。
孫則正遠遠地看著,差點抱著肚子笑抽過去。
「凌嶼真可憐,跟一個自大狂還有一個戀愛腦組合。我倒要看看,他們能唱出什麼來。」
楚峪只笑笑不說話。在鏡頭下,他永遠是端正寬容的。
熱熱鬧鬧的分組終於結束了,接下來就是選擇音樂劇主題。
屏幕上分派了四組詞語,分別是『希望』、『吶喊』、『絕望』、『遺憾』,大主題框架是『青春』。接下來一周的音樂劇創作,便要以此為骨,創作血肉。
台下的選手交頭接耳著討論。這幾個詞都很大,可發揮創作的餘地很多。『希望』和『吶喊』兩個詞偏正向,曲式可以寫得明亮激昂;可『絕望』和『遺憾』正與之相反。以『青春』為框架,那必然要跟愛情扯上關係了。可這樣截然不同的情感,如何才能巧妙地融入短短一首帶有劇情的情歌里?
如果前半部與後半部情感過於割裂,可能會顯得用力過猛,影響節目整體觀感;但如果程度不夠,便會顯得淺薄無趣。再加上這庸俗到毫無新意的『愛情』主題,如何翻新創意便成了在場所有人共同的難題。
「有想法麼?」
李璨也一時發了愁。
「沒有。」
凌嶼微蹙了眉。
傅堇一時也毫無頭緒,三人只好先回去各自整理思緒,約好第二天在練習室碰頭。
凌嶼要回休息室,卻被姜如心帶到了五層。她無可奈何地指了指那間又大又寬敞的休息室,讓他看門上貼的標籤。
「我爭取了,但沒有用。節目組非要讓你在這間。」
他們剛推開門,便看見侯夷平從旁邊的休息室出來。他上下打量著凌嶼,又掃了一眼內部裝潢華麗的屋子,相當不悅地擰了眉,一句話不說便離開了。
「從沒想過,我還能有這種奢侈的煩惱。」
凌嶼扶額無語。
楚峪到底是有多想整他。
那位嚴肅的前輩很不喜歡囂張跋扈的後輩,楚峪算是捏准了他的厭惡點,瘋狂加戲。
不過,凌嶼早知來這個節目就是孤身赴鴻門,已設想了無數困難,此刻也不慌。
他想了想,說:「把傅堇、李璨都叫過來一起吧,讓人在門口貼個標籤,三人共用休息室。」
他不能走,那叫別人來總行了吧?
「好主意。」
姜如心立刻行動起來。她疾走兩步,忽又回頭,想起什麼似的,說:「你晚上想吃什麼?」
「太累了,反倒不怎麼餓。不想出去,我就在這吃個蛋白棒算了。」
凌嶼懶得動,蜷在沙發里看手機,卻被姜如心拽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