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從未有過給殷無穢塞人的想法,只要他順其自然便好。他不喜歡的人,容訣又怎會強迫他。
「真的嗎?」殷無穢淚眼朦朧地望著他,眼圈通紅。
「真的,你信咱家。」容訣忍不住朝他走近,想抱一抱他。
殷無穢聞言放鬆了警惕,所有的委屈盡數傾瀉而出,在容訣抱住他的一瞬間反手將人死死摟住,宛如鋼筋鐵骨。
容訣被這悍然的力道一驚,但還是認命地哄著他,「以後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,咱家也不會事不關己,會尊重陛下的意見。」
「嗯。」殷無穢用近乎哽咽的聲音說。然而,那張背對著容訣的臉上卻展露出了毫不掩飾的愉悅笑意。
「以後再碰上這樣的事,孤不喜歡,你要幫孤拒絕,不准放任,萬一影響了朝政,和你我之間的關係,罅隙漸生,可就說不清楚了。」
「……好吧。」雖然容訣認為不至於到這個地步,但眼下只能答應殷無穢。
「嗯,這還差不多。」殷無穢在他肩頭親昵地蹭了蹭,騰出一隻手捲起了容訣的一縷頭髮,在上面親了親。
容訣任他抱著,在察覺到殷無穢情緒平復之後,想掙脫他的懷抱,卻再一次被殷無穢緊緊抱入懷中。
容訣下頜被迫支在殷無穢肩膀上,抬手拍了拍他:「陛下,好了。」
「嗯。」殷無穢嘴上答應地好聽,仍沒有一點鬆手跡象。
容訣:「……」
殷無穢怎麼回事,像是在騙他。
容訣剛要開口,殷無穢先發制人:「你之前說,有喜歡的意中人是怎麼回事?」
這件事,殷無穢想了很久了,始終沒有頭緒。從頭思忖,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,既然殷無穢能說皇后是他,容訣怎的不能說意中人是自己。
何況,樣樣都符合,反正容訣也沒說性別。
「什麼?」容訣早就忘了。
「在頤州的時候,你說有很中意的意中人,是誰?嗯?」殷無穢拍了拍他腰,無聲催促。
經他一說,容訣想了起來。他不過胡謅而已,經不起推敲,遂道:「沒誰,咱家隨口說的。」
殷無穢不依不饒,不肯放他:「那也不對。就算是隨口一說,總該有個參照人物,那人是誰?」
容訣:「……」
他手指情不自禁一緊殷無穢衣裳,不予理會他。
架不住殷無穢自顧自道:「你說的那個人……是孤,沒錯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