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而且……萬一別人覺得我對他太好，喜歡上我怎麼辦，那你們多麻煩，」季渢笑意盈盈，「我這是在為你們減輕工作量啊，郁哥。」
季渢對熟悉的人就喜歡亂撩，撩人的時候又很喜歡帶尾音，唯有郁容對他這個樣子徹底免疫，冷冷道：「知道要麻煩你還跟資方在綜藝上炒CP，你不怕別人說你這個角色來路不正？」
「我這角色本來不就來路不正嗎？」
試戲的時候表現那麼差還能入選，靠的不是季渢的實力，而是他的商業價值和公司上下打點的關係，季渢心裡清楚：「再說了，我那也不叫炒CP，我那是……」
郁容接過他的話：「玩玩而已？」
季渢眉眼一挑，對自己這根深蒂固的形象無法反駁，於是點頭道：「啊，對。」
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，」郁容終於得到他的承認，「那公司的公關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？」
季渢這才發現剛剛那群人說的通稿到底是什麼。
他打開微博，便看到那一溜煙的熱搜——
#季渢演技#
#季渢偶像劇深情集錦#
#盤一盤那些年被季渢撩到臉紅的明星們#
#內娛第一風流渣男#
#季渢新劇CP照好帶感#
……
陣仗之大，好像生怕任何一個打開微博的人看不到。
季渢盯著那一排密密麻麻的字：「……這是什麼？」
「給你拆CP啊，」郁容說，「做一個風流隨性演技好的人設，讓路人覺得你並不是只對陸嶼洲這樣，只是原本就喜歡亂撩人罷了。」
「雖然說之前說不刻意立人設，但這也不算冤枉你吧，你剛剛不是自己都承認了？」
季渢臉上的笑收斂了。
旁邊的莫可謹慎地注意著他的神色，方便等會兒他跟郁容吵起來的時候隨時勸架或者跑路。
就在他以為季渢即將發飆的時候，卻見他只是將手機在手裡一轉：「當然不算。」
很奇怪，莫可想，最近好幾次，比如讓他去跟導演應酬去綜藝還有這次……以往季渢知道絕對不會做的事情，現在好像都輕飄飄地揭了過去。
憑藉莫可對於季渢的了解，他本能地覺得這是某種山雨欲來的前兆，只是他現在還無從窺見那場雨到底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