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來給你答覆。」
昭華坐在那兒，雙手放在腿上，看著嫻靜，又淡若止水。
仿佛，不管他的選擇是什麼，她都無所謂了。
魏玠眉峰微斂起，旋即二話不說地上前，將她從凳子上拽起。
她的視野瞬間明亮一般，瞪大眼睛看著他。
「我不知道你還對我隱瞞了多少秘密，但我全然不在意。
「只是，你往後要做什麼，不許再故意欺瞞我，白白將我當刀使……
「你或許不是個安分的女子，可我恰恰就是喜歡你這離經叛道的性子。」
魏玠在說，昭華表面認真聽著，實則似懂非懂。
或者說，她沒有心情聽他轉彎抹角地說這些。
不等他繼續往下說，她凝著眉問。
「所以，你的選擇是？」
魏玠覺得無奈又好笑。
他將她摟進懷中，手用力按著她腰肢。
她脖子抵著他肩膀，被迫踮腳不止，還高高仰起頭來，有些不適。
耳邊傳來他溫和沉穩的聲音。
「你都是我的人了，我豈會對你始亂終棄。好好待在我身邊，別再胡思亂想。」
他這話，令她倍感詫異。
昨日，他都推開她了。
難道她說的那些，還不足以讓他動搖嗎？
「魏玠，是不是我說的還不夠清楚？你真的不怕將來後悔嗎？」
魏玠低頭看她，雙眼沉靜如深潭，仿佛能吸走一切雜質，只留下一個清晰的她。
「我若是會怕，當初就不會把你帶回天啟，也不會明知你罪犯欺君，還幫你隱瞞。
「這世間，沒有我會怕的事。
「只有我願或不願。」
在他炙熱的視線下，昭華心底冰封的那處堅硬漸漸融化。
她試探著問，「如果我說，我要做的事……」
還未說完，魏玠便用手指抵住她唇瓣。
「不必告訴我。」
他如此理解包容，她還有什麼要求呢？
昭華主動貼近他，仰頭親他唇角。
這一刻，她忘了舅舅的勸誡，忘了她那些報仇的計劃。
她只想要他。
這是她前世不曾得到過的——堅定與偏待。
行動勝過言語。
兩人從梳妝檯吻到桌邊，又轉向床榻。
在那一點點柔情之中，感受著彼此。
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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