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箐圖倒也沒說錯,除了祁旗,他們三人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。
林資根本不聽,「不是你,祁旗哪裡會受傷。」
舒箐圖見林資把矛頭指向自己,冷笑道:「難道祁旗一開始不是為了討你歡心才去了獵場,他出了意外,你不怪罪自己,倒找起我的麻煩了。」
林資一點都不內耗,根本不同舒箐圖掰扯誰對誰錯,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。
「我就找你麻煩,怎麼了?」
舒箐圖正侃侃而談,林資直接將人頭打偏了過去。
床上的祁旗一下子彈跳起來,衝到林資身邊,默默捂住自己的臉。
他家寶貝兒果然是愛他的,祁旗盯著舒箐圖瞬間紅腫的皮肉想到。
林資沒留力,舒箐圖腦子翁鳴。
舒箐圖反應過來不敢置信道:「你敢打我?」
林資不但敢,他還能更敢。
林資又揚起手,只不過這一次被柳止戟抓住了,「小夫人,小弟已經得到教訓,適可而止些吧。」
「表哥!」舒箐圖大叫。
即便他致使祁旗出了意外,他才是祁旗的正妃,怎麼落到被一個小妾教訓。
柳止戟嘴裡竟然還認同林資的舉動。
何其荒謬!
柳止戟看得出,林資和祁旗明顯一致對外,如今是林資教訓舒箐圖還是祁旗親自動手,難道還有區別麼。
林資雖然打了舒箐圖,讓舒箐圖顏面盡失,總比祁旗真的揪著不放,讓舒箐圖被壓入大理寺,給他治一個謀害皇子的罪名要好得多。
何況,謀害皇子治罪的不單單是舒箐圖,若是有心人挑撥,告舒家或者柳家謀逆,那才是真的無法挽回。
林資手腕被扼住,祁旗冷下臉,還沒說什麼就被林資搶先。
「放手!」林資直視著柳止戟,「我說放手。」
柳止戟望著林資過分冷靜的烏眸,不知怎麼,竟真的順著林資的意思鬆開手。
「啪!」
依舊是不留餘力。
只不過,這次巴掌落在柳止戟的臉上。
「你又算什麼好東西」,氣勢洶洶地帶著殺人兇手沒有歉意,居高臨下地讓纏著厚厚紗布都滲血的祁旗寬容大度地原諒。
他怎麼敢說出口的?
為什麼要這麼欺負祁旗,祁旗到底哪裡得罪他們了?
怎麼顯得祁旗受苦受罪就是活該,而他們倒像是有情有義的大善人了。
林資再一次扇過了過去,「噁心!」
柳止戟從未被人如此羞辱,望著林資淚意閃動的烏眸,拉住一旁被刺激到雙目赤紅的舒箐圖。
「確實是我們做錯了」,柳止戟低頭,「請王爺和小夫人寬宥。」
「林資你不要得寸進尺,為了救祁旗,我肋骨斷了兩根,我表兄右手手臂骨折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