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那通電話之後,言惟秋感覺他和江月白之間隱隱約約多了一層隔閡。
也或許只是他對江月白而言。
隨著時間流逝,時間不知不覺來到八月末。
從一開始的每天互道早安晚安,也變成了言惟秋偶爾回復一次江月白的信息。
江月白:[未應答]
江月白:小秋,吃早飯了嗎?
江月白:[未應答]
江月白:今天要做什麼?
江月白:[未應答]
江月白:在忙什麼?
等到晚上洗完澡,言惟秋才有空拿起手機看消息。
八月是農作物豐收的季節,言惟秋每天都跟在外公身後轉,幫忙做些小事情。
看著江月白給他發的信息,言惟秋連忙回復了句:今天跟外公去山上採茶了,山上的信號不好。
下一秒,江月白的語音電話就打了過來。
言惟秋猶豫了好一會才選擇了接聽。
「小白。」
「很累?」言惟秋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,江月白蹙著眉,擔憂地問:「你的身體好些了嗎?」
「嗯,好得差不多了。」言惟秋抱著小熊玩偶拍了一張照片。
江月白看著日曆,淡淡地提醒他:「小秋,快要開學了。」
「嗯,後天就回去了。」其實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,而且他打算明天先去醫院做個檢查。
言惟秋默默地把頭像換成了他抱著小熊玩偶的照片。
其實他很想江月白,在他印象之中,他從來沒有跟江月白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。
困意席捲而來,言惟秋閉著眼睛輕輕地喊了一聲:「小白。」
「嗯?」江月白還在看他新換的頭像,從照片裡的蛛絲馬跡去了解他的近況。
通話語音里一片沉默,過了一會,淺淺的呼吸聲傳來。
江月白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聲,久久沒有將電話掛斷。
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打過語音電話了,這兩個月以來,他們的聊天次數少得可憐。
他有好幾次想要去找言惟秋。
但最終都放棄了。
言惟秋不希望他去找他。
無論什麼原因,他都不希望言惟秋不高興。
那他就在海城乖乖等他的小秋回來。
第二天一早,言惟秋就去了趟醫院。
他的檢查報告顯示他體內的gh值比上一次檢查報告的結果要穩定許多。
醫生看了他的病歷表信息之後,提出建議:「在學校無法避免要與許多Alpha接觸,最好還是貼上信息素阻隔貼。」
言惟秋曾在班裡同學的後頸上看到過這種阻隔貼,比大號的那種創可貼尺寸還要大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