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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尋人麻煩時,是真麻煩。

「客官,裡邊請!」

小二伸手來,想替鄭連接蓑衣。

只是一伸手,便看見斗篷下鄭連那張陰鷙的臉。

不由手一頓。

莫看魯建興鄭連幾個在熟人面前狗兮兮的原形畢露。

在外出任務,排場還是很足的。

「不必!」

鄭連一手在斗篷底下護著梁生的骨灰和寄魂燈,一手擋住了店小二的手。

他不打算久呆,只想暫歇,等雨小就繼續上路。

他本就消瘦,在船上折騰了幾日,面頰更是凹陷,看著十分不好惹。

「給我把馬牽下去,擦乾雨水,餵足馬料。」

馬匹金貴,長久身體濕著,回去跑肚拉稀就會像人一樣風寒。

從腰帶摳出五個銅板扔店小二手裡,鄭連將韁繩交給他。

趙鯉手下的人,都跟她一樣有一個明顯的特質——窮酸!

五個銅板遞出去,店小二就是一愣。

心說,您這氣勢真配不上這五個銅板。

但店小二不敢當面逼逼,點頭哈腰的接了錢,牽馬去客店馬房照料。

鄭連蓑衣未解,護著燈踏進客店大門。

一進門,就看見一輛驢車,上面拉了口四四方方的長盒子,上邊蓋著防雨的桐油布。

正是一口棺材。

鄭連職業習慣的打量了一下那架車。

只見車轍上釘的橫木磨損很小,還很新。

立刻就知道,這應該不是什麼遠方歸鄉的屍首。

只是鄰近縣鄉轉運。

他雖只是一掃,但出現棺材這種玩意,還是讓他提起注意。

蓑衣下的手,握住長刀。

撩開客店的布簾進去,鄭連掃了一下店裡。

五六張桌子,坐滿多半。

幾個客商模樣的人在交談。

還有一桌,一家老小披麻戴孝,顯然就是外邊那口棺材的家人。

最矚目的,是一個獨坐的孕婦。

大腹便便,目光空洞神情憔悴。

鄭連官服外披著蓑衣,沒有引起什麼騷動。

他走到一張空桌邊坐下。

輕輕叩了叩桌面:「來壺熱茶,來疊胡餅。」

公用錢都有定數,省一點,能揣進自己腰包,美滋滋。

鄭連聲音冷酷毫無起伏,根本無人知道,他在心裡摳摳索索的算著帳。

大堂活動的小二有些不高興他穿著蓑衣進來,弄髒了地面。

但不敢說。

面上還是一副高興的樣子,甩著肩上搭的抹布,上前來象徵性的擦了擦桌子:「客官,您稍等。」

店子裡東西都是現成的,不一會就上了一壺苦得發澀的熱茶和一疊胡麻餅。

鄭連也不是很餓,就這樣飲著茶,吃了一個餅。

本想著雨停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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