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一隻手伸了出來,就這麼抓住木板,然後就是一顆毛髮耷拉著的腦袋拱了出來,看不清臉。
fliesy:「……」
「誰?」宋卿問了句,那人一下沒了動作,下一刻一個利落的翻身,坐在了地上。
角落黑漆漆的,只能看到朦朦朧朧里,那人似乎坐著,似乎站著,拍了拍手,發出清脆的聲音。
宋卿眯眼看去,那人終於從黑暗裡走出來,略微尷尬地咳嗽兩聲。
那人走出黑暗,在月光的照耀下顯現些利索的輪廓。那人是…
是阮君。
宋卿眨眨眼,定睛一看,的確是阮君。
氣氛有些尷尬。
fliesy不知道兩個人認識,有些愣愣的,面對阮君時恢復了客氣的疏離而冷淡,他起碼算半個工作人員,客氣地說:「先生,為了您的安全著想,還是不要在天台逗留了。」
fliesy甚至懶得詢問那人怎麼知道的這個暗道,只是隨意地趕人。
阮君側目看了fliesy好一會兒,像是要把他這個人看穿,過了好久才說道:「我沒喝酒。」
fliesy忽的心生煩躁,他可不想管對方喝沒喝酒,只是想要那人現在,立刻,馬上離開這裡。
「先生,天台是不允許客人隨意往來的。請您遵守紀律。」fliesy冷淡地說道。
「……」阮君看了他許久,盯得人背後發涼。隨後緩緩地看向宋卿,卻是對著fliesy說,「你是工作人員?——他應該不是你的同事吧,為什麼他可以上來,我不行?」
宋卿覺得那人周遭的氣壓不對。
fliesy完全喪失了耐心,冷漠道:「先生,請您不要糾纏在這個問題上。」
「為什麼?」阮君執著地問道。
「我和他都是工作人員,有權利來到這裡,而你只是顧客,沒有權利來到這裡。」
fliesy說道。
阮君頓了好一會兒,才緩緩地看向宋卿,直勾勾地盯著他,然後笑著說:「宋卿…你什麼時候落魄到要來gay吧工作了?」
宋卿渾身僵住,fliesy也沒有傻到以為面前這個疑似喝了酒耍酒瘋的人是宋卿的粉絲,雖說看不明白兩人的關係,卻還是心下一驚。
宋卿冷冷地警告他:「阮君。」
「怎麼?」阮君冷笑,咄咄逼人地說,「還真落敗了?要不來投靠我,我養你?比在這破酒吧好一萬倍。」
fliesy張了張唇,有些錯愕。
宋卿咬唇,他不太明白阮君怎麼來這麼大的怨氣,也不知道他怎麼嘴這麼臭。說出來的話這麼難聽。
「你到底想幹什麼。」宋卿咬牙。
阮君皮笑肉不笑,冷冷地盯著宋卿,再一次說道:「我是說真的,你混不下去了可以來找我……」
這他/媽和在說「快來,老子包yang」有什麼屁區別?!!!
fliesy有點看不明白了,只是聽了那人這話,渾身也難受起來。
宋卿眯眼,諷刺道:「被狗咬了?氣成這樣。」
阮君氣得咬後槽牙,舌尖頂了頂腮幫,說道:「是啊,我打了某個人十幾個電話,就放在旁邊晾著我,最後接了就說了兩句話。有點……不是,是非常地生氣,所以說話的語氣沖了點。」
宋卿不想理他的胡攪蠻纏。
阮君側目看他 說:「我到現在還沒吃飯……有點餓,你吃了嗎?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