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看你還是找到那個把你整成這樣的人靠譜。」甚爾語氣平靜。
「前提是能找到。」老闆搖頭嘆氣,「這不是找不著嗎?」
本以為頭上有根縫合線應該還挺明顯的,沒想到那傢伙這麼能苟。
獨角獸卻搖頭,【不行的。】
【咒靈受肉人類,是無法逆轉的。】
老闆與鬼塚臉色同時一變。
甚爾卻一愣,「咒靈受肉?」
老闆回頭,「你聽過?」
「不僅聽過,我還見過。」
就在幾個月前,在匠海家的別墅頂層,他眼睜睜地看著那咒靈占據了匠海的身體,實力大增,事件結束之後,因為那咒靈身上超乎常理的束縛,他還特地調查過一番,但卻什麼也沒有查出來,最後只能不了了之。
「可那個時候曉將那咒靈從那小孩身上取下來了。」甚爾提出異議。
【剛剛受肉沒多久,咒靈又陷入虛弱,還是有機會的。】獨角獸眼角下垂,看了看老闆,【可是他已經好久了。】
都已經融入血脈之中了。
「就沒有什麼方法了嗎?」鬼塚不甘心道。
獨角獸搖頭。
現場頓時陷入了沉寂之中。
這樣的結果,一時之間沒有人知道應該說什麼。
鬼塚本以為他們來到這裡,能夠找到將老闆從這場永無止盡的鬥爭中掙脫出來的方法,卻沒想到,等到的卻只是一場死刑審判。
然而聽完獨角獸的判定,老闆卻好似它說的不是自己一樣,沉默片刻,臉色依舊難看,張口卻喃喃道:「好啊,好啊。」
苟成這樣竟然還沒有放棄禍害孩童。
真是……令人噁心。
鬼塚緊皺眉頭,冷峻的面容仿佛能結成冰。
突然,甚爾輕呵了一聲,打破安靜,朝老闆道:「你竟然還能保持理智?」
被咒靈受肉的人,能保持人類的模樣就已經足夠令人驚訝了。
老闆回過神來,臉上表情一換,登時接住話,「那是,我可是老闆。」說完伸手逗鬼塚,「不然哪能給你們開酒吧玩?對吧?」
鬼塚沒心情搭理他,聞言只凜然道:「會有辦法的。」
「這裡沒有,也會有別的地方有。」
老闆拍拍鬼塚的肩膀,示意他想開點。
帶著寶寶氣息的東西,原來是指曉的胸牌和小本本。
「這個不能給你。」甚爾迅速抽走小本本——這裡頭還有許多曉的筆記,萬一丟了回去得被罵,「仔細點。」
獨角獸叼著曉的胸牌,一蹦一跳地越過縱橫交錯的樹根,往大樹中央跑去,很快就消失了蹤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