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青听得双眼发直,缓缓摇头不愿承认道:“……如果我能开辟出新业务呢?”
楚若云苦笑一声:“季青,创业有那么简单吗。韩愈的马说还记不记得?”
“马说?”季青茫然道,“……千里马常有,而伯乐不常有。故虽有名马,只辱于奴隶人之手,骈死于槽枥之间,不以千里称也。”
楚若云道:“你现在就是千里马,落到了高盼山这个奴隶人手里。你想跑给大家看的前提是,高盼山得放开缰绳允许你跑。季青,三千人的大集团,一年盈利只有两千多万。这不是个你想好好做事,就有机会好好做事的地方。高盼山这是准备整你了,他很快就会让高晓曼和你分手,然后给你苦头尝。”
“晓曼已经和我分手了……”季青微微颤抖,眼泪也再次流下来。楚若云的话引爆了他心底的不安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季青终于意识到。一个干部的权力大小,不在于响亮的名头,而在于它能控制多少资源。管理的人事物越多,干部的权力越大。否则再高的职位,也只是光杆司令。
他上了高盼山的当,接受了那根名为副总裁的细麻绳。直到被对方推下悬崖,才发现脚下是万丈深渊。
楚若云听闻季青恋情破裂,嘴角莫名带上一丝弧度。
“高总为什么针对我……只因为我父亲?”季青不解,“我对集团没有过二心。”
楚若云道:“对于站队的人来说,忠心比能力重要。你现在就是高盼山的活靶子。把你搞倒,才能证明他的忠心。”
季青望向楚若云,眼中满是绝望:“那我该怎么办?楚若云,你和高总关系好,能不能帮帮我?我愿意降级,做回副部、做回普通科员都行!”
楚若云的眸子黯淡了些,他道:“季青,如果高盼山知道你是我的人,你会死得更惨。”
楚若云没答应季青的请求。但当晚,他却带着果篮和鲜花,随季青一同前往市医院探望季文进。
当他们抵达病房门口时,楚若云忽然停下脚步。他不知想到了什么,作势要把手里的礼物递给季青,说自己有些紧急事务要处理,得先走一步。
然而就在这时,病房的门开了。
季青的母亲手里拎着尿壶走出来,见到儿子和一个手持鲜花果篮的英俊年轻人站在门口,连忙将尿壶藏到身后,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入病房。尽管楚若云再三推辞,季青的母亲仍然坚持让他进去稍作休息。
“妈,这是我大学同学,也是我现在的同事。”季青连忙介绍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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